我抄起小刀先是割破衣服袖子用部分布料作为发绳,绑住割下的一段头发。
然后笑着看向周围人说“请拿一个酒碟过来。”
“不用,用这个。”禅院真说着,随手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一个酒碟摆到我面前。
我看了一眼酒碟又抬眸看向禅院真,她示意我用这个酒碟就行。
我重新看回酒碟,这个酒碟整体是红色,边缘有个小缺口,但总给人一种不详的感觉。
尽管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我观察片刻,没看出什么,还是决定选试试看再说。
我握紧刀刃,血/液顺着刀刃滴入酒碟中,本来这浅浅的酒碟不需要多少血就可以填满,但血/液滴入的一瞬间便消失了。
意识到这酒碟的不对劲,我抬头看向禅院真。
“我说了要满满一酒碟的血哦~”禅院真不紧不慢地复述了一遍。
我垂眸看着自己的血不断滴入酒碟但酒碟里仍然空无一物。
以及……
我松开小刀,摊开手掌静置片刻,从掌心伤口处不断流失着血/液。
按理来说,我掌心的伤口并不深,松开刀刃后应该没多久就可以止住血/液,但现在一点愈合的现象都没有。
而且失去刀刃的压堵,流出的血/液在增加,最后变成一条细流不断流入酒碟。
这情况有点不妙啊,但是我还算淡定,因为本来就没想过会这位“天才”会这么容易答应。
但她肯定不会搞个无解的谜题,三步之内必有解药,一定有解决方法,而现在我得在失血过多前想到解决方法才行。
我重新观察起了酒碟,以及那把小刀。
这两东西要么是咒具,要么是咒物,但我是天与咒缚。
尽管能够看见咒灵和术式,但是无法像普通的咒术师那样感应咒力。
因此无法判断这两个东西的具体性质。
那么只能先整理一下知道的信息了。
桌子上面现在有三样东西,一撮我刚割下的头发,酒碟,小刀。
禅院真说要我的一撮发和一碟血,前者是否带有迷惑性质呢?
一开始因为割断的是头发所以没有察觉到小刀的异样,所以就自然而然也用小刀放血了,结果它造成的伤口无法愈合。
而这个酒碟,看着不大,但容量很大,至少血无法轻易填满它。
我右手拿着小刀,为了不浪费和观察情况,流血的左手继续放在酒碟上方。
那么先来试探看看吧。
我微微皱眉,眨巴眼睛,让眼睛看着湿润一些,抬头露出我最擅长的可怜兮兮的表情看向对面说道:“那个,请问能帮我治疗一下伤口吗?”
禅院真还没有什么反应,倒是其他人先坐不住了。
从我进来开始,其他人都一直盯着我,而坐在我右手边的一脸暴躁的年轻人目光尤为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