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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监狱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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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友好的共识,更像是猎人与猎物之间,确认了彼此身份后,即将展开博弈的默契开场。

而那男人正是在这时站起了身,转了转自己的手腕,往绿川悠这边走来。他脸上那抹饶有兴味的笑容也随着脚步的前移而逐渐扩大,嘴角咧开的弧度甚至带上了一丝志在必得的味道。

牢房内还有其他几个囚犯,但他们都对此情此景竟毫无反应,最多懒洋洋地瞥上一眼,仿佛对这种新老囚犯之间即将爆发的“欢迎仪式”早已司空见惯。

“果然……”

绿川悠暗自低语,深吸一口气,原本藏在背后的双手握成拳,蓄力完成——

突然上前一步,朝着那男人的脸便挥去一拳!

“……不是,你打我干什么?!”

*

神田诚觉得自己实在是倒霉到了一定地步。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那个黑色组织手里拿到了最新型毒品的独家货源渠道,自己的毒品交易做得好好的,结果却突然被一群警察盯上了。毒品线被盯上了便算了,竟还被那群警察在酒吧旁的小树林里挖出了尸体。

明明已经打点过一轮了,却偏偏还是出现了几个非要紧咬着他的疯狗。这些超出了他原本预料的事实,也让他对自己当时为了震慑几个手下,而把那些被找出来的警方线人的尸体埋在小树林的行为有了几分后悔。

一般而言,线人,或者说是灰人,他们不像真正的卧底那样有着相对严密的保护,档案上也很可能不存在他们的名字,死上几个便不像真正的卧底那样挑动警方高层的神经……谁知这次偏偏遇上了那几个死心眼?

特别是那个叫做协田影狩的,简直跟他的好友吉泽昌平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听说那个吉泽昌平早年间还因为想查一个案子,闹出了不小的事情,最后被降职、处分,还险些背上了些罪名,不但差点连警察都当不成,还差点把自己都坑进了局子里呢。

总之,这次被那几条疯狗咬住,还好他反应得快,赶紧雇了个未成年人去纵火、销毁证据,然后把一些已经被警方掌握的、相对较轻的犯罪事实一股脑推到了那个拿钱办事的小鬼头上,才堪堪逃过一劫。反正未成年人,又是初犯,判不了多重,自己给的安家费足够丰厚,也算对得起他了。

饶是如此,他还是因为那次为了掩护小弟撤退、情急之下的袭警行为被协田影狩抓住了把柄,给弄了进来。

如果说以上已经足够倒霉了的话,那么最离奇、最倒霉的,大概就是进了局子以后,遇上的那个神经病少年——

不是,他有病吧?

看在对方还是未成年人、他作为老大哥应该好好关怀未成年的份上,他不就朝对方笑了一下吗?

事情究竟是怎么在不到十秒钟的时间里,就急转直下,演变成一场他.妈的拳脚相加的?!

一下子还没法反应过来,幸亏多年在黑色地带摸爬滚打锻炼出的本能救了他。几乎全靠着肌肉记忆,神田诚猛地抬起左臂,这才勉强用手肘挡住绿川悠挥过来的拳头。

“你有病啊!”顾不上一直以来坚持维持的儒雅、圆滑的形象,神田诚爆了句粗口,也一下挥拳往前砸去。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旁边还有不少人试图上来拉架,或者帮助神田诚,绿川悠对他们则是一视同仁地一顿猛锤。

这便升级成了一场混战。

……

三天后。

“下次给我注意点!”负责将绿川悠、神田诚和其他一大批参与混战的人带出禁闭室的警员威严说道。

“特别是你,”警员转过来面向白发少年,“本来就几个月的功夫,你给自己添什么麻烦?”

白发少年则挠挠头:“我那不是看了部电影嘛……”

“……什么电影?”

“《监狱风云》!”绿川悠抬高声音回答,可细听之下,又颇有几分遗憾的味道,“我还以为进了局子以后就要先打一架,规定谁是老大呢!”

“不是你……”警员实在无奈,“你安分点。”

就是说啊,现在的年轻人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

东京警视厅警察学校的饭堂中。

诸伏景光、降谷零、松田阵平、萩原研二和伊达航依旧如往日一般,找到一张空桌,五个人围坐到一起来吃饭。

但与如今与往日不同的是,他们不再有说有笑,只是沉默地扒着饭,各自吃着自己餐盘里的食物。

如果是往常,他们既然这样坐在一起吃饭,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交流:或是讨论当日上课的内容,又或是一起吐槽鬼佬为了整治他们想出的新招。

而现在,他们却只能维持这片沉默。

又或许是——

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降谷零必须承认,严格来说,他们和那个奇怪的、病弱(?)的白发少年的关系,好像从来都算不上是交心。他们没有在白发少年面前真正的剖析过自己的过往,白发少年也从未在他们面前提及自己的秘密。

那次偶然与他见面,白发少年奇怪的行为举止、身上奇怪的味道,背后是否藏着怎样的真相,他们至今一无所知。

可是……

就是在乎。

这实在很难解释,可冥冥之中好像就有那样一条纽带,把他们六个人联系在了一起。

他们隐隐约约感觉到过,绿川悠有时候似乎真的在刻意避开他们五人。有时候与他们五个人站在一起,也有一种莫名的割裂,仿佛就像是一个——

凭空而生的第六人。

但哪怕如此,他们也就是这样真切地在乎着这个人。

就像是跨越了时间和世界,对一个熟悉的灵魂的牵引。

而他的死讯,也实在太过突然。

明明就在前不久,一切都还好好的,怎么一次休假回来,景光也刚准备把那张合照分发到六个人手中,便突然被告知:“绿川悠”被公安借去做了一个紧急任务,然后在任务里光荣殉职。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真的。

真的……

太突然了。

相比于哀伤或悲痛,第一时间涌起来的情绪或许是震惊和恍惚。

然后才后知后觉,被一种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悲伤和无力感如同潮水般淹没。胸腔闷得发痛,一种被强行压抑下去的、近乎恐慌的茫然席卷而来。

“绿川悠……”

一下子没注意,金发青年情不自禁地默念出了绿川悠的名字。直到半晌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口,但话已出口,再怎样都于事无补。

降谷零只能有些担心地看向自己的幼驯染——在最开始知道绿川悠的死讯时,诸伏景光的反应是最大的。

在这几天,诸伏景光的状态实在很不好。他没有十分外露的崩溃,也没有突然爆发的愤怒,他只是安静着、沉默着。

这甚至让降谷零想起最开始认识诸伏景光时对方的模样。

那时的诸伏景光还患有失语症,没有办法把话说出口;而现在的他,尽管显然不会到达患上失语症的地步,但也绝非是一个正常的平静的状态。

“hiro……”降谷零轻声喊道。

然而诸伏景光却罕见地没有回答自家幼驯染的话。他只是拉开椅子站起来,把餐盘拿去了饭堂的回收点,随即便转身,往其中一个门口处走去。

降谷零清楚地看到,那个方向——

正是教官办公室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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