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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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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艾德费尔特干巴巴的说道:“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不会再提了,也会让那些人取消这个念头,现如今看来是我配不上你才对。楹,你在这座城市能实现你自己的抱负拿?那家伙知道你的盘算支持你的行动吗?”

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很开心的说道:“是的,他一直很支持我。”

“这样啊,那就好,那就好。我们还能是朋友吗?”西蒙起身伸出手过去。

“啊,当然是。”我回握了一下他。

“当然,你和我妻子的关系也只可能仅限于朋友,不可能再进一步下去了。”收到信息急匆匆赶来的中原中也冲进咖啡店看到最后那一幕后才上前将手分开,一把搂住我的腰像宣示主权般。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带自己妻子离去了,恕不奉陪。账等会我来结好了。楹,我们走。”说罢,中原中也拽着我都一只手臂急匆匆的离去,力道虽说不是特别重却也不轻,再加上他超乎以往那快速的步伐,我有些跟不上了。

“嘶。”

在离开咖啡馆后,中原中也他也意识到了什么冷静了下来,松开之前那牢牢握紧的手腕,一道鲜红的印子格外的刺目。

“楹,我,痛不痛,我回去给你上药吧,刚刚你就应该开口说的,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中原中也低下头,他的神情有些低落,好像知道自己做错事低头认错的小猫咪一样。

我摆了摆手,拽他的胳膊,说:“好啦,我不怪你,还有钱我都付过了。对啦,说起来你怎么会来这里并且知道我在这,难道你平时在偷窥我的行踪吗?真看不出来,中也,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喔。怎么,对我就这么不放心啊,是担心我的安全呢,还是?”

“咳咳,我没有,你的行踪我本来就不会特意的去过问,好吧,是青花鱼那家伙告诉我的。切,白欠了那家伙一份情,楹,最近几日注意安全,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太平,我也有种不好的预感,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一些大事,我可能会没有时间和全部精力来保护你的安全,你要多加小心。车来了,走吧。”

中原中也说道这,眉头紧皱,A这位干部的死亡也许没有那样简单,虽说有他一部分自己作死的嫌疑,可是据事后调查结果来看所存在的蹊跷让人十分在意;也许他的死亡并不意味着结束,相反,而是风暴将至的开始。

“中也,你是在小看我吗?虽然我的体术与你相比,好吧,是一个天一个地啦,明明我走的是法师系的,读条时间已经被我尽可能缩短简化了,我的体术在你眼里有那么糟糕吗?”我拽些他的衣袖小声地嘟囔道。

“你说呢。你那体术水平和青花鱼一个级别,就比他稍微高那么一点点,我告诉你,等你有空闲时间我会盯着你练体术的,不要以为我出差就没人盯着你,大姐头和芥川那我也打过招呼。楹,你啊,惯会偷懒,有时候真的需要人盯着,真是弄不好了。”

“中也,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对了,Port mafaya内会因A的死采取什么变动吗?森先生是怎么想的?”

“首领的意思是静观其变,不过最近警戒次数与频率会比以往增加不少,楹,最近这两个月我可能不会回家,我要常驻在那来预防突发状况的发生。”

“我知道,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了,替换的衣服我会到时候送过来,吃食上我也会送些耐储藏可以二次加工的食物,大小姐我也会接回家照料着。”

“不,这次你要和我一起留在那里,首领提名了你,有人赞同有人反对,你要拿出实力来反驳他们,这正是一个机会。能否上任,接替A成为新的干部,就看你如何应对那些反对派以及接下来的行动上了。”

汽车开到半途中天边下起了小雨,雨滴打落在车窗上传来嘀嗒嘀嗒的声响,渐渐的车窗外的人影也开始逐渐模糊了起来。

“怎么这么突然,我本来以为还会再过一个月左右的呢,是因为A猝不及防的死亡是吗?就和这天气一样,明明天气预报说不会下雨的,却又如此的突然,还好中也你来接我,可以搭车回来,快看,感觉好像快到家了。

“嗯。”中原中也应答道,可内心的思绪不知道飘到了何处。

到了家进入客厅后,我正准备回到卧室收拾行李时只听见中原中也说了这样一段话。“楹,你恨我吗?从遇见你开始,我和你的约定基本每次都爽约,事后想起才弥补你,我们永远都聚少离多,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等着我的归来。”

“中也,为什么到现在你还说这种话啊,我,会一直等着你,无论多久。此生我只认定你一人,别想将我抛开,无论是生是死,我永远都是你的妻子。”

“楹,答应我别做傻事,如果我不在,你要代替我好好活下去,代替我守护好我们的家,守护好横滨。”

‘什么?’我听到这愣住了,手上收拾的衣物也掉落在床上,可我此时却没有心情去管它。

“发生了什么?中也,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说这番话。有我在你不可能有事的,对,没错,没有你的世界,对于我来说是那么的昏暗,即便我与他人结成了羁绊,却终究如那点点星火很快又消失不见。太阳的消失带走了所有光芒,而月亮只能靠着余晖而苦苦支撑着。”我拽着他的手,神情惶恐。

“楹,你冷静下来听我说,我那只是假设,只不过提出这种可能性而已。相信你自己,你一直做的很好,只是没有自信,我,首领和大姐头他们都相信你的能力,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port mafaya是你背后的支柱,多少也试着去相信他们吧。再说了,你不是想要那个位置吗?既然如此,也可以当做一个试炼来对待,如今大姐头和首领还在,所以无需紧张。”

中原中也知道自己说这番话会引起多大的波澜可他还是说了,在port mafaya内部这样如火焰般的挚爱却恰恰是致命的,大姐头的恋人就是前车之鉴,这如飞蛾扑火般的存在燃烧着自己也同时燃烧着楹。

“楹,如果你不是干部,我至少还能护着你一辈子,当你正式成为这一员后,所做的决策与行动不再关乎你个人了,你明白这点了吗?”

这是最后的确认,他将手伸了过去,我没有任何犹豫的握了上去,没有什么好犹豫的,我知道接下来的路对我来说会是怎样的艰难,可即便再来一次,我还是不会后悔;即便火焰会将我灼烧成灰烬,我亦会成为浴火之蝶燃尽一切,为我所爱所想要守护之物拼尽所有。

“楹,你手头上的交接事宜尽快处理干净吧,对了,那帮家伙们你应付起来应该不算困难,但也要多加小心。等到了那,我需要避嫌不能关注这件事,等你处理好,我马上就过来。”

“放心,我手中有不少底牌,某些程度上来说A的死对我带来了便利,那些残余分子对我的刁难不算什么,都算不得是开胃菜,可接下来所要遇到的风险才是重头戏。”

与中原中也一同来到大楼门前,我望着那即陌生又熟悉的地方百感交集,时间会泯灭一切的过往同时却又能带来新的故事,随着与他一道进入大楼内部,所带来的感观愈发的突出,无论是人是物都有了不小的改变。

‘静态的永恒终究是无法实现的吗?’我这样问道自己,可这个问题无人能替我解答。

“到了,楹,我就送你到这里了,接下来门扉后面就靠你了。”中原中也松开我的手后抱了我一下。

“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说完他快步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来克制想要一同跟过去的冲动。

“呼。”我深呼吸了一下,随后打开了我面前的门扉。

里面乌泱泱的人群像雀鸟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一个个吵得面红耳赤,仿佛下一秒就要打起来;在利益的面前遗失了平时的风度,卸去了伪装露出了真实的模样,干部之位的空缺所带来的影响及效应在这小小的礼堂中可窥见一斑,人性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随行陪同我的人员们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想要开口制止这场闹剧却被我阻止了,我向前走向发言台,看到他们仍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后,叹了口气。紧接着下面发生的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牢牢的记住了这一刻,突如其来的丝线将其一个个包成茧状半吊的挂在空中,顿时吓得他们不敢乱动,只是嘴里不停的在叫喊是谁做的。刚说完这句,嘴巴也被捂住,只留下作为呼吸用的鼻孔裸露在外面。

“说啊,接着闹啊,怎么不继续说下去闹下去啊。一个个争吵来争吵去就差全武行了,丢不丢脸。怎么讨论了这么些天,结果还没出来吗?什么情况了这时候还在内斗,暗处的敌人要是知道必定笑开了花,他根本无需动手采取任何手段,放任你们内耗就能耗死了。所以现在还继续闹下去吗?”

“呜呜呜,呜呜呜呜。”发出的声音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尽管如此,我也只解封了几个人。

“你谁啊,凭什么来管我们,小丫头片子一个,你有什么能耐啊,敢和我们叫板!”

“不得无理,她是。”

“我是远坂楹,作为代替A而新上任的一位干部。怎么,你可有什么不服?”

“我,属下不敢。”

“不敢,说的真好听啊,可是你的实际行动却告诉我你的胆子非常的大啊,与A合谋分赃,作为利益共同体的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呢?现如今你的顶头上司身殒落你想借此上位,不得不说这如意算盘打的可真是好啊,你说我说的对吗,吃里扒外的高田先生。”我踱步走到他身边,一只手拽着他的衣领,另一只手把玩着匕首其光亮晃动在他的眼前。

“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我才不怕呢,你,你不要乱来啊。”

“放心,只要你老实交代,我不会对你做些什么,相反,你要是瞎说或者胡乱掰扯那些没用的来拖延我的时间,后果你是不会想知道的。说起来我有多久没做过刑讯的活了,以前在红叶姐那里天天听见那鬼哭狼嚎的声响,刑具的血从来没有干枯发黑过。这些年来手都有些生了,正好今天可以来练练手。对了,麻烦你们帮我和红叶姐说一声,将那些装备拿来借用一下,告诉我的名字,她会拿来给你们的。”

“好的,大人,是每个种类都要来一份吗?”

听到这,那人更加的不淡定了,认为这不再是口头威胁,而是要动真家伙了;在组织内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由尾崎红叶所掌管的刑讯,进去那里脱了一层皮出来算是轻的,最可怕的则是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回算是拼上硬茬了。

“对的,不然不清楚是哪一种才会让高田先生如实交代啊,所以只能一个个来。不急,慢慢试,我从今天起就常驻在这了,不过我的手多少有些不知轻重,力道可能会大些,医疗班那边我等会去安排好人,不会让你有任何生命之忧的。”

“你个魔鬼,我招,我招还不行吗?”

被这么一吓整个脸如丧考妣,我看了一眼旁边陪同人员,只见他从口袋内拿出录音笔准备记录。

“透过微型监控头所观察这一切,森先生,这出戏你看的还满意吗?这后续的收尾阶段还需要我来负责吗?”

“什么!”场内的人员都是震惊的心情,这结果来的实在太突然,这些天费尽心力争夺的位置仿佛就像个笑话,天降下来的领头上司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以为这丫头是说笑着玩的,谁曾想竟然不是,他们都没来得及做好准备去了解,去想该如何应对,这一切来的实在太突然了。

“咚咚咚。”门被敲响,来者是黑蜥蜴相关的人员。

“首领刚下达指令,将高田带到尾崎干部那仔细审问,另外财务处那有一人与他狼狈为奸,需要您自己去寻找后且揪出他,后续仍由我们继续跟进。请您见谅,远坂大人。”

“行,我知道了,广津先生接下来的麻烦事我就不参与进去了,不过关于处决叛徒这件事我想这个资格我还是有的吧。”

“是,作为干部的您完全有这个权利。”

得到这句肯定的回答后,我将那些吊着的人全部放下来并收回绑在他们身上的蛛丝带,他们一个个瘫倒在地上不作声,揉着自己的肩膀和腰腿。

“考虑的如何,认清现实了吗?A所掌管的时代该翻篇了,我不管你们之前是怎样的,有什么别样的小盘算也好算计也罢。我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效忠于这个组织,将抑制它前进的阻碍消除掉,私下里你们做什么事我不会去过问,但只有一点,不得损害组织的利益。那么告诉我,关于这点你们能做到吗?”

“能。”

“嗯,很好,看来都不是傻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样的道理还是懂的,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这个道理每个人都懂。可是这世上终究有些不长眼的家伙们不懂,既然他们不懂这个道理,那么我就来好好教他们如何懂这个道理,你们说是吧。”我看向他们,一个个扫视了过去。

“是,是,是。”被看的一个个紧张的话都不敢说,背后流下了汗水也只好忍着。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来日方长,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们继续友好的相处下去吧。”我交待完这句就快步离开,往财务方向那边跑,相信志村律那边肯定有所行动,她手里必定掌握些什么信息。

“呼,总算走了,这压迫感吓人喔。”

“是啊,不过感觉她和A很不一样,或许我们可以透露些信息给她来获取些该有的待遇。像A那样的败类世上少有,我想要相信她一次。”

“ 我同意,不过我觉得我们适当的还是要留一手,除非她能做出什么举动让我们能彻底相信她不是A那种人。对了,我好像知道她来着,死去的那小子和我们闲聊时聊到她,说如果有机会他想到这丫头底下做事。诶,可惜啊,他终究没有等到这一天,可恨,A死就死了,连累我们这么多弟兄陪他一起丧命在那片海域里。”

“别说了,想起来我就难过且后怕。我们至少没被安排跟过去,捡回了一条命。”

“我赞同你的看法,不过派谁过去呢?想个人选啊。”

跑到财务处的我不知道接下来那帮人会给我带来多大的惊喜,不过通过这件事也印证了A上位期间有多么德不配位,引起那么多人的不满和怨愤。

“嘿,律,好久不见,惊喜不。”

“楹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吓死我了。”

“现在有空吗?我能找你叙叙旧吗?不好意思啊。”

“那个我要请示下领导。”志村律的头看向自己的部长。

“去吧志村,不过不要太晚,十分钟,最多十分钟。”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您客气了,远坂大人。新来的部员有时候会出言不逊,您多担待啊。”

我和志村律来一个小房间交谈着,先不着痕迹观察下四周,周围没有人暗处观察,再去看看有没有窃听器等设备后,出于谨慎我还是放了个隔绝屏蔽周围一切的魔术。

“律,你来这边这几个月有发现什么嘛?”

“副部长有点问题,他与A关系密切,挪用公款贪掉下属的福利且克扣奖金来为自己所用这件事二人达成一致,并且相互掩盖抹平对方的账单。诺,这些是我所收集的证据,不过,我总感觉我所做的这一切的背后好像有人暗地里帮过我,因为每次我去收集资料时都是副部长调休的时刻,难道?”

“看来是那位财务部长所起的作用,追根溯源的话看来是森首领所下达的指令,而我与你即是执行者,哼,这波算计还真是隐藏的够深的。时间已到,是时候该动手了。等我与你从这个房间离开后,审判就要开始。”

“不过凭我们手上那些证据,真的有用吗?”

“要看它如何用在刀刃上了,我想凭借这个我可以和那些下属们好好的进行一次谈话,看看能否再获取些什么重要的消息。”

与志村律告别后,原稿被转交给森欧外,后续的处理工作估计又是由黑蜥蜴去完成,那么大一笔 资金必定是要讨回来的,所动用的手段可想而知了;在走廊处我又碰到那群被搁置的人员,顺便将手中的复印稿分发下去,他们一一接了过去,一目十行的看着手中的稿纸,神情激动的攥紧后又松开。

“这件事我和首领反应过了,会加急处理的,那些被私吞掉的钱财,福利及该有的抚恤金,财务处会一一统计进行核对。这一工程有些庞大,还需要你们再耐心等待一段时间,核对无误后预估一周后会返还给你们,最迟推后一两天。抱歉,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不过你们脖颈处所佩戴的物品我现在就可以帮你们解决掉。”

“不,应该是我们来说这句话才对,A所留下来的烂摊子以后要靠您来解决,谢谢您愿意为我们考虑,让我们能以人的形式获得本应属于自己的东西。至于脖颈处这个限制自由的装置对于我们来说已经习惯了,随着A的死去它所带来的阴影已经消失,我们无需再恐惧这个不定时炸弹了,生命的选择权已经回到了我们自己手上,这点就足够了。”

我听到这愣住了,随后笑道:“放心,一瞬间的事,耗不了多少功夫,你通知一下他们,今天一次性解放吧,别再拖拉下去了。”

“好,好的,我这就去。”说完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很快那群人赶了过来,还是那所礼堂集合,A在他们身上所动用的异能力在我看来过于小儿科了。

“无需紧张,请你们闭眼一分钟就行了。”

说罢我开始了行动,魔术,异能与蛊术相结合一起,缓缓靠近他们的脖颈;沾黏吸附在上面开始进行解析,侵入吞噬破坏里面内部的构造后,没一会那些玩意全部纷纷掉落了下来,这正是我提前给予他们的报酬,亦是获取其信任的前提。

“等,等一下,大人。我们想把这个上交给您,这是A任职期间所看重拼命隐藏的东西。我,我们,总之谢谢您,远坂大人。”接连起伏的感谢声音环绕在我的周围。

‘好奇怪,这种感觉并不坏,有些轻飘飘的感觉,明明我也没有为他们做些什么,而且我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获取信任,并不是单纯无偿的付出啊。’我边这样想,边微笑着与他们告别,回到为我准备好的办公室里去,开始接下来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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