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楚栖的面前挤着两张焦急的面孔。
“殿下!你终于醒了!”
伴随着异常熟悉的高喊,门外狂奔进来一位年轻的太医,他提着药箱,长相有些狡猾,却莫名让人觉得他挺可靠的样子。
“殿下身体无碍,只需好生修养。”
太医表情凝重严肃,手下却不太留情,一把掐到楚栖手上的手腕处,好在他伤势轻微,这位太医还没有砍头的机会。
“岑大人,有劳了。”
楚栖微微撑起身,出声的人站在离他不近的地方,他身形高挑,身旁的窗台边上有一株紫竹,窗外柔和的月光流进屋内。岑河诊治完毕,楚栖虚虚冲那地方行了个礼。
那人好像被吓一跳,短促的哦了一声然后站的笔直,好似忽然从一旁的观赏竹找到姿态形体的好点子,就扮上了竹子姿态。
“是我冒昧了。”
一片静悄悄的房子里,岑河忽的放慢自己的所有动作,被人点了穴一样重新认识这个人世间,他的左右眼转动,从楚栖到那个男人楚栖忽然又转了回去,开始从头收拾起自己的医药箱。
“此次多谢锦衣卫大人。”
“殿下严重了,您无事就好。”
那人恭敬行礼过后,转身抬脚便要离开,楚栖适时开口拦住他。
“不知可否知晓将军名讳。”
楚栖已经翻身下床,岑河尽力将自己贴近床边夹缝,毕竟这种皇宫秘辛可不是随时都能一饱眼福的,更何况还是自己好兄弟的秘辛。
月上枝头,那人的脚步顿住,留在一片皎洁月光中的侧脸白皙,岑河皱起眉,只听他回答。
“纪景梧。”
房门被重新合上,楚栖给自己倒了杯水,他刚刚起床,一头长发并未来得及打理,只是松散的披着,室内光线很暗,岑河看着视野中如同妖鬼一般的人,拎着箱子,迎着楚栖坦然的目光开口询问:“眼线?”
楚栖轻微的点了点头,岑河眼珠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