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满垂眼,几缕碎发落至眉前,遮盖住她的表情。
“你就因为他给你的消息,冲我闹脾气?”
谢西隼气笑了,他不敢置信,桑满那天甚至没有向他求证,她是在默认舒郁消息真实性的情况下,直接向他发起质问。
他当时就纳闷,桑满口中那个“所有人”指得是谁,看她情绪不好就没急着问,想先安抚好她。
听着舒郁和桑满的对话,他险些控制不住情绪,把手机给砸了。
他深吸口气,弯起唇角,笑得有点奇怪:“今天又是怎么回事?你把我丢在外面,说要和赵嘉宁约会,其实是要和他见面吧。”
桑满:?
前面的确是她的错,她认,可后面就完全不对劲起来:“你怎么会这样想?我和他说了什么你不是没听见,他今天是参加家里安排的相亲,和我有什么关系?”
谢西隼似乎是叹了声。他重新揽住桑满的腰,背弓着,慢慢弯下来,头枕着她的膝盖,轻声说:“桑桑,不要把我当傻子。”
“你的意思是,就这么巧。赵嘉宁和他的长辈在同一天晚上,选择了同一家餐厅,又很巧的,我们打电话途中,你和刚结束相亲的他碰上。”
“就是这么巧啊。”
这纯属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桑满有心解释,可把一切归于巧合未免太苍白。若非她是当事人,她也不会相信一连串的巧合会撞到这个程度。
谢西隼没再开口,他似乎是累了,脸贴着她的膝盖,静静闭上眼睛。
隐约猜出他的言下之意,桑满睁大眼睛。这猜测太过离奇,连带着她也快控制不住情绪:“你又是什么意思呢?你怀疑我和舒郁串通,故意让你听见这一切,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在他的眼里,她就是这么蠢的人?她为什么要帮着外人伤害自己的男朋友。
良久,谢西隼语速很慢地说:“你在为我向你隐瞒行程而生气,这是报复我的最佳方式。”
至于桑满为什么没有向他求证,直接选择相信舒郁,其中缘由他不愿去想,也不愿与她计较了。